2019年5月19日星期日

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监狱 发廊老板历经13年监狱风云

湖北省沙洋范家台监狱是迫害的“人间地狱”。(明慧网)

对法轮功长达20年的迫害中,上万人被非法判刑,十多万人被非法劳教,至少4,304人被迫害致死。湖北法轮功学员徐建君曾因在大陆组建点讲真相,被非法判刑13年,见证了中共的酷刑折磨和监狱医院的虐杀真相……

为法轮功上访被抓

徐建君曾被多次非法关押,仅仅是因为他为法轮功上访说句公道话和自费制作讲真相资料。

徐建君老家是湖北省荆州市沙市区,1992年他和太太在武汉市江汉区开了一个发廊。一位街坊顾客向他介绍法轮功,说她原来浑身都是病,每年都要六七千的药费,后来听了武汉广播电台对李洪志老师的专访节目,走上了修炼的路。这位街坊还送给他一本《法轮功(修订本)》,就这样徐建君得法了。

当时,在江汉公园有很多人炼功,每天早上徐建君和太太都到公园去炼功。徐建君的身体发生很大变化,感觉身轻体健,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那时发廊生意特别好,人也特别多。因为租的居委会的房子,居委会也都知道我们是炼功人。很多街坊觉得好,也喜欢到我们店里去。”徐建君说,“7?20后,那种平静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1999年7月,中共全面发动了对法轮功的迫害。报纸对法轮功发难,居委会办起了学习班。派出所的、居委会的人天天到发廊找徐建君夫妇麻烦,不让他们炼功。

1999年7?20,法轮功学员都到湖北省政府反映情况,武警拉起了警界线。1999年12月30日,徐建君一个人到北京上访,看到在国务院信访办门口,全部是警车,便衣不断盘问学员。徐建君不作声,直接走进信访办,把表格和信递给窗口工作人员。

结果没过2分钟,就过来2个武警把他带到一个门房后面的屋子,里面被关的全部是法轮功学员。2个小时后,湖北省驻京办的工作人员来把他们带走了,带到湖北省荆州驻京办。他们说“手铐都不够用了”,用电线把他绑到凳子上,抄他的身,把手表、钱包全都收了。2天后,荆州沙市区的公安局、街道办事处、居委人的把当地几个学员用手铐铐回去了。晚上,徐建君被送到沙市看守所。

在看守所挨打

看到看守所的铁门,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白炽灯光刺人眼睛,徐建君心里想,这是什么地方啊?

一月份天气很冷。他一进去牢房,首先被洗冷水澡,这是监狱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用塑料盆装冷水往身上浇。冷水浇到直到身上冒热气,后来他也感觉不到冷了。

洗完澡就要挨打了——“前七后八”,就是前胸要打七下,后背要打八下。还有各种整人的方式,如坐沙发(两只手平举蹲着),包饺子……

徐建君回忆,犯人看他长得比较壮实,要给他来个“包饺子”。“就是用被子包住之后,他们全部上来打我,把我打倒在地上时,还从床上跳下来往我身上踹。我当时给打懵了,其实也是师父保护,打完了之后好像没事一样。”

那个牢头把我喊在边上,问我干嘛的?我说是炼法轮功的,他让我把胸口给他看一看,他看了之后觉得很奇怪,‘像我们这样打的话,一般胸口不是青的就是紫的,你就有一块红,什么都没有!’”

徐建君睡在最靠近厕所一边。被关了56天,徐建君才被放出来。家人告诉他,交了1万块钱的保释金,但只开了5千块的票据,那5千块被公安他们当路费了。

坐牢出来后,家人很不理解,徐建君也觉得对不起家人。“因为当时没有想到中共这么坏,坐了牢在看守所待了之后,我才开始逐渐认识共产党的邪恶。原来以为是个别人搞错了,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对共产党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他说。

剥夺合法工作和居留的权利

徐建君又回到发廊做生意。当时江汉区有一个规定,修炼法轮功的人,凡是不属于江汉区的,只要是外地的,都不允许在辖区内工作。派出所天天要他写转化书、保证书,写了之后才能在这里工作。

一天,派出所警察来了,说所长找他了解一些情况,结果直接开车把他送到江汉区二道棚洗脑班,让他写一个监视居住的条子,他拒绝签字。

洗脑班负责的是从各机关单位抽调出来的工作人员。徐建君就跟他们聊天,把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告诉他们,说他原来流鼻血啊,手、啊,一炼法轮功之后就都好了。后来工作人员也表示同情,晚上学员学法炼功,他们看到就像没看到一样。还有人说,“我要是工厂的老板,请个会计,肯定是请法轮功。”

每个区的警察也在那里换班。有一次,一个年轻的警察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在看经文,就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出来,从一楼拖到二楼的办公室。男学员当场谴责那个警察,在下面大喊。

当天下午,一个政法委的副书记为这件事大发雷霆,说学员在这里造反。当时楼上楼下的学员一起背《洪吟》,场面震天动地的,声音特别洪亮。

十几辆警车开过去,把学习班全部围住,警察进去看谁带头,当场把3个人从学习班抓到劳教所。徐建君被送到江汉区看守所关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徐建君又被送回洗脑班,关了半年。“610”(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非法机构)觉得关徐建君在洗脑班不起什么作用,借口他不是武汉市的,要放他走,让他交了1800块(一天10块)的伙食费。但有一个条件,不能在武汉市工作、居住;后来又缩小范围,不能在江汉区居住。

徐建君结婚成家是在武汉,母亲也是武汉人,外公在武汉有私房,一家人就住在那里。第二天,徐偷偷跑回发廊。做了两天事,第三天,四五个警察就来了。警察从后门堵住,把徐建君抬上警车,送回200公里外的沙市老家,交给当地派出所、街道。当地居委会的人认为,徐也没做什么坏事,他们(上面)也是瞎搞。

在家待了半个月,徐建君又回到武汉,这次他没有住在家里,在东西湖区租了一个房子。“发廊我不能做了,他(610)说你要做发廊要跟你太太离婚。发廊的执照等东西全部都是我的,后来我就不去了。”徐建君说。

中共编织谎言学员做资料讲真相

中共迫害法轮功的谎言铺天盖地,所有的大陆媒体加足马力地诬蔑大法,蒙骗百姓。法轮功学员们想做点实实在在讲真相的事情,和徐建君这种情况的还有几位同修,2002年3、4月份,他们就办了一个资料点,4个人开始做真相资料。

同修给他们送来了胶印机,印刷速度很快,还有电脑、激光打印机、复印机。六十多岁的老同修掌握电脑、学技术特别快。徐建君年轻一点儿,主要在外面跑,买纸,出去送资料。他们打印新经文、明慧周刊,印天安门自焚真相的资料。

他们把资料做出来放在一个租的地方,别人要拿的话到那里去拿,人是不见面的,就这样平稳地运行了大半年。后来协调人通知他有一名拿资料的学员出事了,家被抄了。徐建君赶快去把全部资料拉走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刚走警察就去了。

和资料点单线联系的协调人也很快被抓,他们准备搬家,到处租房子。大概停了有半个月,看资料点没有动静,4个人就又进去做资料。2003年3月10日,徐建君出去准备买东西时,和另一学员被公安局一处的警察扑倒在地上,把房子里的另位两个学员也抓了,把资料点的设备全部抄走。

秘密审判法轮功学员被判重刑

武汉市公安局一处是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晚上,警察给他们戴上头套,带到一个租的房子里。房子很破,里面全部是空的,是他们专门秘密审问的地方。他们问资金是从哪来的?谁指使他们做的?徐建君就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他们,说这是他出的钱,资料点就是他做的,把这件事情承担下来了,不愿牵扯别人。

2003年11月3日,徐建君被非法判刑13年,余钢海被非法判刑9年,谢凤翼、刘水生判了8年。

徐建君说,“其实他们是秘密审判,把我们拉到法院去,审判时一个人也没有,没有辩护律师,也没有听众,直接宣判。一个书记员,一个法官,再就是我们4个人,走个过场。我们只要一辩护,公诉人就把我们打断了。问我们上不上诉,我们说,我们上诉,要到联合国去上诉。我们都没有签字。”

徐建君和刘水生被送到武汉市琴断口监狱,第一天去的时候他就晕倒了。因为在东西湖看守所是用洗衣粉洗锅,菜有洗衣粉的味道,他一闻就想吐,不能吃东西,体重从160斤掉到130斤,身体特别虚弱。

徐建君被拖到医院里,狱警说,“你来(监狱),你不转化,你就别想活着回去!看你这样的身体是活不出去的!”徐建君跟他说,“我要转化我就不进来了。”

从一个监狱到另一个监狱

在监狱,不转化的学员不让接见家属,不让打电话,不能购物。每天早上3点半起来在床前站军姿,6点开始做打火机头,晚上9点学习监规等到12点。喝水、上厕所都要打报告,每天睡几个小时,洗脸、吃饭限定时间。

狱警利用刑事犯管理,有个牢头很凶狠,经常用小板凳打人,把凳子都打垮了。但是武汉学员石磊特别会讲真相,和刑事犯关系处得比较好,后来把经文送到了监狱里。晚上9点学习时,石磊把经文拿了出来,11个学员坐在乒乓球台子上学经文。做工很辛苦,但是晚上有法学,大家感觉很欣慰。

3个月后,徐建君从入监队转入十分监区,做炭砖。炭砖属于一种耐火砖,是用炭木精粉做的,对人体有很大的伤害,很多犯人得了矽肺。“我在那个队2年,专门托这个东西,也没有劳保口罩,只有一个简单的口罩,根本就不起防护作用。呼进去之后人的嘴、鼻子里都是黑的,用去污能力很强的肥皂才能洗得掉,所以对人有很大伤害。我记得有一个(犯人)在里面得肺结核的,还有一个队专门是矽肺、肺结核的(犯人)。”他说。

因为不转化,三年后的2007年,徐建君等四十多名学员被秘密转移到范家台监狱。范家台监狱是一个中共老监狱,设立时是当年专门用来关战犯的,在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打死的马良(监狱),饿死的黄土坡(监狱),最黑的还是范家台(监狱)。

“到范家台我们就不做工了,抵制做工。”徐建君说,“天天坐小板凳(注:坐小板凳是一种酷刑),从早上5点到晚上9点,狱警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得很大。当时拨了一笔经费,每个房间挂个电视,或者让刑事犯敲凳子。这样持续了半年多。”

范家台监狱有两千多人,法轮功学员有上百人。“不转化就让你干最累的活,六七十岁的到砖窑里面干活,人都劳累得不行了,晚上又不让睡觉,”他说,“每天睡几个小时,熬鹰。有的人跳楼,有的被逼得从吊车上跳下来。在琴断口监狱重管队,一个学员从船上面栽下来,瘫痪了。”

“砖窑里温度特别高,你不转化把你放在里面烤,那个温度你带草帽进去,一进去草帽马上就垮了,就是说里面的尼龙线都快要溶化了。一般的人进去几分钟,必须就要出来,不出来连气都呼吸不过来,特别难受。”

十堰市学员王玉超,被非法判刑7年,他原来是部队做消防的,在里面被逼疯了,后来又把他关到笼子里。还有一个被迫害致死的学员叫郑捍东,也被迫害死了。

徐建君向大纪元确认,郑捍东是被沙洋监狱管理局总医院那些兽医迫害死的。“狱医让刑事犯包夹插尿道管,导尿管插反了,尿排不出来,人活活涨死。监狱说他肾上腺什么病,其实他就是尿道管插反了。”

在监狱里学法炼功

“我在监狱里,受迫害打骂算比较少的。”徐建君说,“在三监区七分队,因为学员在卫生间挂了一件衣服,2个包夹打学员。我说你们不能打人,包夹就跟分监区长说我闹事。我说包夹打人没有人管,你们要罪犯来管理法轮功(学员),这本身就是犯罪,把你们的监管权利给罪犯,你们跟罪犯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因为这件事情,监区长肖天波把他外押到六分监区,是砖窑监区,在押人员是专门做红砖的。当时石磊被外押到十分监区,在伙房监区。

在六分监区,环境相对宽松。徐建君和包夹关系处得好,把包夹都劝退(退出中共党、团、队组织)了。“包夹其实是为了减刑,而且包夹都是有关系的。别人出工,我们也不出工,所以就有炼功的机会。半夜起来炼功。”他说。

监狱里流传着一个小本《转法轮》和各地讲法,徐建君每天学法、背法。过一段时间又和石磊对换监区,后来又被调到三分监区。

在监狱里,法轮功学员之间不让接触,有的时候到操场,打饭啊点个头,打个招呼。讲话的机会很少。

家人想探视他都很难,不转化监狱不让接见。家人要见面还要到派出所、居委会、街道去盖章,有的时候一年见到一次,还有狱警跟着,你想讲话马上把电话挂掉。一般接见就是打点钱购点物,同修来只能隔着窗子很远合十打招呼。

最后一年,监区长要给他减刑,徐建君说不要减刑,不愿签字,监区长说你都坐(牢)了这么多年了,早点回去算了。这样相当于主动给他减了一年。徐出狱后直接回老家了。

重获自由飞到

自从徐建君被抓进去后,太太就没有再开发廊了。徐建君回家后,居委会、派出所总是到家里来,说要给他办低保、找工作,其实是要把他看管起来。

徐建君又回到武汉,经人帮助在一个小区里做了保安队长,负责管理小区里的一些事务。徐建君开始通过拨打语音电话讲,后来又用电脑软件拨打,用wifi发送真相等。

有一次,徐建君坐动车从武汉回沙市,要验身份证,有个女的就喊警察,说他的身份证有问题,警察过来一看说,让他走吧。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证是做了记号的。

2018年12月26日,徐建君所在的小区突然被几十个警察包围,6名同修被抓,据说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来带队抓的,后来4个人被批捕。

这件事情之后,同修建议徐建君不能再在小区待了。徐建君后来顺利办理到赴美签证,3月1号飞到美国。

“13年,这么多年就在监狱里耽误了,我觉得这场迫害真是太残酷了!希望更多的人能明白真相,早日结束这场迫害。”他说

来源:记者李新安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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