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2日星期六

“第一不要脸”郭沫若(图)


郭在中共政权中不失为头号无耻文人。因此得到毛的赏识,获得文革中第二位重点保护对象的特权地位。(网络图片)

郭沫若虽有学术成就,骨子里终究是一个天生媚骨的御用文人。昔年林语堂说他是:“集天下肉麻之大成”,一派哈巴样,鲁迅骂他是“才子+流氓,远看是狗,近看是郭先生。”在中共底下成为第一不要脸,绝非偶然。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京城文人圈里就流传“四大不要脸”之说,几个版本,第一名都是郭沫若。一九六四年十月,周作人给香港的鲍耀明(翻译家)信中就说过:“现在大学生中有一句话,说北京有四大不要脸,其余不详,但第一个就是他……,道听途说,聊博一笑耳。”这个“他”就是郭沫若。当时的香港报刊的排名,郭沫若名列榜首。

“郭沫若(1892年11月16日~1978年6月12日),是中国新诗的奠基人之一、中国历史剧的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唯物史观史学的先锋、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一九四九年以后,曾任中国科学院首任院长、政务院副总理兼文教委主任、人大副委员长、中国文联首任主席、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首任校长。除学术作品和资历以外,郭沫若的品格和在中共建政后一系列政治运动中的表现受到广泛的质疑。”(《维基百科》)

维基百科这段评介不失公允,指出郭之品格广受质疑。

中共决定力捧郭沫若为伟人

郭沫若一九二一年发表成名新诗集《女神》,是中国新诗的奠基之作,同年与郁达夫等人成立“创造社”,成为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人物。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四一二”清党,郭沫若躲在朱德家里,写了一篇讨蒋文章《请看今日之蒋介石》,发表在《中央日报》副刊,指出“蒋介石是流氓地痞、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卖国军阀、所有一切反动派——反革命势力的中心力量”,是“一个比吴佩孚、孙传芳、张作霖、张宗昌等还要凶顽、还要狠毒、还要狡狯的刽子手”。

该年九月,郭沫若在江西瑞金加入中国共产党,介绍人是周恩来和李一氓,那是八一南昌起事失败之后。同时宣誓入党的还有贺龙。十月初,郭沫若等前往香港,再由香港回上海。年底国民政府发令通缉郭沫若,周恩来安排他赴苏,因患伤寒未能成行。翌年二月周恩来令其往日本避难,保留党籍,做学术研究积累声望,将来以公开的无党派面目做文化圈的领袖。中共中央正式决定,要捧郭沫若为鲁迅的接班人。于是郭沫若化名吴诚,从上海乘船赴日。

郭沫若在流亡日本期间研究甲骨文和金文,先后发表了《古文字研究》、《殷周青铜器文字研究》等轰动学界,并借此于一九四八年当选为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院士。

一九三七年七七卢沟桥事变,陈布雷在蒋介石面前为郭沫若说情,终于促成流亡日本十年的郭沫若回国,参加抗日。郭前往南京拜谒蒋,发表《蒋委员长会见记》,对蒋歌颂,不久又拜见汪精卫。十年前后,判若两人,可见郭的投机功夫。继在上海创办《救亡日报》,为淞沪抗战鼓动宣传。三八年三月,他接受陈诚邀请就任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三厅厅长之职。一九三八年十月武汉沦陷前夕,郭辗转到达重庆。一九四五年六月,由重庆乘美军运输机转道印度赴苏,于日本投降后回国,在苏联待了五十天。

大作肉麻吹捧斯大林、毛泽东

一九四六年五月,郭全家乘由重庆去上海,次年十一月,中共安排他举家迁香港,领导香港文艺界。一九四八年八月在《华商报》连载《抗战回忆录》(《洪波曲》),郭日本前妻安娜闻讯带两个儿女到香港。中共由冯乃超出面让安娜赴大连定居。

中共建政,郭沫若出任政务院副总理、科学院院长。十一月,在《观察》发表了《我向你高呼万岁──为斯大林寿辰所作》诗,肉麻赞美斯大林:

我向你高呼万岁/斯大林元帅/你是全人类的解放者/今天是你的七十寿辰/我向你高呼万岁/……/原子弹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儿戏/细菌战的威胁在你面前只是梦呓/你的光暖使南北两冰洋化为暖流/你的润泽使撒哈拉沙漠化为沃土。

大跃进时期,郭沫若以毛的双百方针为引导,连续写了一百零一首“咏花诗”,有许多诗根本就是政治口号:

如《向日葵》:“我们的植物油,/你可不要藐视,/促进工业化,/才好赶上约翰牛。”
《美人蕉》:“我们总是呕心喋血地从事生产,/谁学得这种精神,/就能又红又专。”
《鸡冠花》:“‘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乘风破浪!’/谁还没听见吗?/聋得太不像样!”

郭沫若以他的鼎鼎大名为诗,取悦新朝和工农兵。一目了然。

一九五八年一月,郭写了《题毛主席在飞机中工作的摄影》:

“在一万公尺的高空,/在图-104的飞机之上,/难怪阳光是加倍地明亮,/机内和机外有着两个太阳!”

这首诗在当时广为传颂,想必毛看后大悦。

一九五八年我读高二,郭沫若是科学院院长。他一直以无党派人士面目出现。我班上有一个马来亚侨生叫张念华,高高的个子,心直口快无城府,这是侨生的特色。念华因申请入团得不到批准,便说:“不入党入团也可以革命,像郭沫若一样,他是无党派人士,不是照样当科学院院长。”当时我们怎会知道,郭无党派身分早是周恩来的统战安排。

同学话音未落,中共便宣布郭沫若重新入党。郭发表讲话,大意说,“不入党入团当然也可以革命,但是入党入团可以更好地革命。”郭本来就是党员,何须重新加入?此时亮相,当然别有用意。不必再装神弄鬼。

文革两首投机诗词可遗臭千年

一九六六年文革爆发。文化首当其冲。郭沫若是全国文联主席,他竟然宣称“我以前所写的东西,严格地说,应该全部把它烧掉,没有一点价值。”令全国知识分子惊恐莫名。其实,郭沫若当年早就说过:“党决定了,我就照办,要我做喇叭,我就做喇叭。”郭沫若善吹法螺,是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为了党可以不要面子,他成为毛御批的第二号重点保护对象(一号宋庆龄)。

全国知识分子被打成臭老九的一九七一年,郭发表《李白与杜甫》一书,抑杜扬李,被认为是为了逢迎毛泽东旨意的标志。文革后,钱钟书出访美国,遇到阔别四十年之久的夏志清。夏在《重会钱钟书纪实》一文中这样写:“郭沫若为什么要写贬杜扬李的书,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钱钟书言,毛泽东读唐诗,最爱‘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反不喜‘人民诗人’杜甫,郭沫若就听从圣旨写了此书。”原来这是一本“擦鞋之作”!

文革末期一九七六年五月,郭沫若还在为文革十周年捧场:

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十载春风化雨/喜见山花烂漫/莺梭织锦勤/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走资派/奋螳臂/邓小平/妄图倒退/奈翻案不得人心/三项为纲批透/复辟罪行怒讨/动地走雷霆/主席挥巨手/团结大进军。

五个月之后,“四人帮”被捕,文革结束。郭又急匆匆登场,再来一首《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粱/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是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这两首诗值得抄录于此,因为是中国无耻文人投机倒把的顶峰之作。

别忘了,郭沫若早在文革初就吹捧过江青:

“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你奋不顾身地在文艺战线上陷阵冲锋/使中国舞台充满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我们要使舞台也充满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这种抄袭官话的阿谀“诗句”,是写出《女神》的所写的吗?一个著名文人学者,堕落到如此地步,古人说“文人无行”,真是无出其右啊。

一个天生媚骨的御用文人

不仅政治上投机是郭沫若的特色,在私生活上也是流氓性十足,与他的主子不遑多让。他第一次婚姻,是父母包办,离家而不了了之。姑且不论。一九一六年,郭在日本与佐藤富子同居,女家不同意,富子与父母断绝关系,并放弃护士专业。郭为她改名“安娜”。安娜为他育有五个子女,但郭一九三七年回国却与二十年夫妻不辞而别,对妻儿置之不顾。安娜带着孩子艰难度日,亦饱受同胞歧视,而郭沫若身边的女人却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还是周恩来出面,欢迎安娜带孩子到中国定居,富子一九九四年去世,活了一百零一岁。她八十一岁才得以回日本,翌年曾到北京看望住院的郭沫若,是为最后一面。

一九三四年,大公报记者于立忱(于立群的姊姊)得了肺病,到日本治病兼任东京特派记者。她常去访问郭沫若。于长得漂亮,又爱才子,与郭一见钟情。郭以和安娜没有感情,爱上了于之后,便下决心要摆脱安娜,正式提出离婚,然后和于结婚。可是当于怀孕之后,郭的态度突然变冷,要于把孩子拿掉。于一九三七年五月出院回上海后,自缢身亡。郭为了卸责,竟写文章诬指在日本的郁达夫和于有染。可怜于立忱死时才二十五岁!于死后隔年,郭沫若又弄上她的妹妹于立群,《洪波曲》就是写他和于立群一路南下到香港的情况。于立群最终为他生下四男二女。令人诧异的是,于立群在郭死后的隔年(1979年),也在家中自缢身亡。

和郭沫若有亲密关系的还有多人,诗人多情,难掩始乱终弃。

郭沫若专门投毛主所好,文革时,引出一则笑话。他和臧克家、赵朴初争相注释毛诗词。他释“乌蒙磅礡走泥丸”一句时,引经据典,说什么道家称泥丸宫其短,表示过磅礡乌蒙山的英雄气概;又曰古人有“阪上走丸”之说,言其快。后来陈毅漫斥之:泥丸就是地上的烂泥巴,从烂泥巴上走过去,就是走泥丸,有什么经典?

文革时,郭沫若虽然受到特别保护,但他的儿子们便没有那么幸运。四儿子郭民英在中央音乐学院挨批退学,终在一九六七年文革中悲愤自杀。一九六八年四月,二儿子郭世英被农大学生绑架,严刑拷打。当晚郭沫若陪周恩来会见外宾,他已知道儿子被绑架,但不敢吭声,不惜舍子自保,终有农大革委会通知郭沫若夫妇:“郭世英已经自绝于人民了。”法医鉴定结果是:高空坠落。死去的郭世英已遍体鳞伤。

郭沫若虽然在学术上取得不小成就,骨子里终究是一个天生媚骨的御用文人。昔年林语堂给他评价是:“郭沫若集天下肉麻之大成”,倒也贴切。他今天这样说,明天又那样说,总是围着主子转,一派哈巴样,所以鲁迅骂他是“才子+流氓,远看是狗,近看是郭先生。”

郭沫若似乎也有点自知之明,他曾在给陈明远的私信中表露:“做人有两种,一种叫逢场作戏,那样,很快就能成功。另一种,叫自然流露,也很容易倒楣,甚至毁掉。我的诗,最早之所以写的好,是因为自然流露。比如我写《女神》……北伐之后,我的地位渐渐高了,就免不了学会逢场作戏了。这是很悲哀的。凡是逢场作戏的人,写出来的东西,都会遭到后人的嘲笑。”

一九七八年六月十二日郭沫若在北京逝世,临死前还做了最后一次投机,交代将他的骨灰洒在山西昔阳县大寨人民公社的梯田中。呜呼!至死作秀不变,此乃郭沫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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