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2日星期六

“中美表面冷战 大战在深层”

共产主义就是通过对立面的斗争,实现其目的。正宗的共产主义通过仇恨、分裂,实现其目的。”获奖调查记者约书亚·菲利普说:“正宗的共产主义者就是想让极右和极左在街头相互激战,这就是他们期待的。我想说,作为一个社会整体,我们需要自我反省。事情很复杂,因为你需要把这些事情曝光出来,要挑战它们。如果真正的革命、真正的暴力因素执意要实现它们的目标,而且宣扬要实现它们的目标,那么你就要阻止它们。

种族主义概念被极左极端组织篡改,借此加剧种族矛盾,成为共产主义阶级斗争翻版!(大纪元

“共产主义就是通过对立面的斗争,实现其目的。正宗的共产主义通过仇恨、分裂,实现其目的。”

获奖调查记者约书亚·菲利普说:“正宗的共产主义者就是想让极右和极左在街头相互激战,这就是他们期待的。我想说,作为一个社会整体,我们需要自我反省。事情很复杂,因为你需要把这些事情曝光出来,要挑战它们。如果真正的革命、真正的暴力因素执意要实现它们的目标,而且宣扬要实现它们的目标,那么你就要阻止它们。

“但是你要明白大多数人都不是那样想的。大多数人都是被挟裹着,因为他们有理由相信自己是在做好事。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心地善良而且坚信自己做得对。要明白这一点,认可这一点,心怀一定程度的同情,我认为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应该具有的心态。”

中共政权如何强迫各国在中国模式和美国模式之间作出选择?如何惩罚不听命的和英国等国?中共如何利用乔治·弗洛伊德之死引发的抗议进行宣传?在美国,种族主义的概念,如何被极左极端组织篡改,用来加剧种族矛盾,使之成为共产主义阶级斗争的翻版?

本期节目我们邀请到了约书亚·菲利普(Joshua Philip)。他是一位获奖调查记者,任职于《大纪元时报》,是《十字路口》(Crossroads)节目的主持人。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中美表面冷战 大战在深层”(图/视频)

杨杰凯:约书亚·菲利普,欢迎您再次来到《美国思想领袖》栏目!

菲利普:我很高兴!杨。

杨杰凯:我们今天要讨论,还要讨论一下“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我得加一个引号;当然了,还有乔治·弗洛伊德惨死之后,发生的各种事情;我觉得我们还得单独谈一谈安提法的话题。

国学术间谍:哈佛大学教授被起诉

杨杰凯:我想先从中国的话题开始,因为它仍然是一个庞大的话题,包括在整个这场冠状病毒瘟疫期间,中国做了什么等等话题。我们要深入分析一下。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哈佛大学教授被起诉,他是世界顶级的纳米技术专家。请您告诉我一下这件事的意义。

菲利普:这个人是查尔斯·利伯博士(Dr. Charles Lieber),哈佛大学化学系主任。这件事有意义在于几个方面的原因。首先,这件事本身意义重大,因为一个即使不是世界顶级大学、也是美国顶级大学的顶级教授被起诉,他被起诉不是因为他与中共政权有联系。

他被起诉的罪名很轻:对调查人员说谎。他做了什么事儿?拿了钱,据说,当然他还没有被发现犯罪,可是据说他通过中共的千人计划拿到了钱。

这件事让人更加看清了中国学术间谍的问题。这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让全美国人意识到中共当局正在收买我们的教授,知道中共当局确实有“千人计划”这种计划,而且还有很多其它的手段打入我们的大学,胁迫我们的教授、学者、科研人员等等。

如今很有趣的一件事就是,教育部正在仔细检查不同的大学,从上到下彻查是否有人接受了外国的礼物——中国是最大的嫌疑——但是他们自己没有公开。据他们说,查尔斯·利伯只是冰山一角。

杨杰凯:这很惊人。我看到了一些人做的一些初步调查,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就是说,我们正在接受来自中国数亿的匿名赞助款。

出巨资 中共收买学术精英

菲利普:如果把多年来来自外国的礼品算上,你会看到数额高达几十亿美元。我看到了一些数字,我记得是60亿美元左右进入了这些不同的大学。不只是来自中国,也来自俄罗斯,甚至来自英国,但是中国是最大的捐赠国,当然在这方面也是最邪恶的,因为他们正在利用捐赠,来从事经济间谍活动和宣传活动。他们想要美国学者支持他们的理念。

这是一个非常阴险、非常狡诈的系统,因为中共当局正在努力推动这些不同的理念。你会看到某重点大学的一个看上去非常精干的人,出现在媒体上接受采访。他们看上去是一个可靠的信息源,是某重点大学某个与采访话题不相干的院系的教授,他们会就某个话题接受我们的采访,会说“啊,不是,中国没有那么糟糕,真正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你没有意识到,他们可能收到了来自中共当局秘密的礼物,这非常可能让他们的诚信打了折扣。假如他们不那么说,那么中共——中国,就会把他们列入黑名单,就会切断对他们的资助。

即使是一名记者去到中国,你也有不能越过的红线,有不能触碰的话题,有你不能报导的事情。有些话如果你说了,你就会进入黑名单,你会被赶出中国,再也不被允许回去,你的签证会被取消,再也不被允许去那里采访。学者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教授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

史蒂文·莫舍尔(Dr. Steven Mosher)博士,我记得你曾经采访过他。我记得他是第一个被踢出中国的学者,因为他去那儿曝光了他们的整个一胎政策、产生的后果、大量的强制堕胎,有时候甚至是产后杀婴。他曝光了这一切,由于这件事他再也不被允许回到中国。

你得想想这对那些前来接受我们媒体采访的专家们意味着什么。他们拿着来自中共当局的不公开礼物,有时候是定期支付,按月支付,就像这个查尔斯·利伯博士据说接受的。我记得他从中共那里每月领取5万美元,听说是这样。重复一下,这是冰山一角。这类事正在我们的大学里大规模地出现。

表面冷战 中美真正大战在深层

杨杰凯:这类事情很多人把它称之为与中国,或者中共的“新冷战”。当然了,你和我都知道,至少在中国方面,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了。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你怎么看待人们所说的这个新冷战?

菲利普:我认为我们应该界定一下作战空间。人们谈到“战争”,很多情况下他们想到的都是传统意义上的战争。他们没有想到可能会发生一种全民战争。人们说到冷战,有些人知道深层细节,但是大多数人想到的是间谍,是核威胁,是军事行动意义上的威胁。

如今所有这一切,都在一定程度上在我们和中国之间发生着。就在最近有很多间谍被捕。即使是查尔斯·利伯博士也被控在某种程度上卷入了中共政权的海外间谍系统。当然,还有学术间谍、经济间谍、经济偷窃,以及战争威胁。如今美国正在重新启动核武器试验,据说他们正在考虑。

从表面上看,这非常像是一场冷战,但是真正的战争发生在深层。

在冷战期间我们要看实际发生着什么。你看到苏联正在推动全球共产主义革命,很多行动都是基于意识形态。如今,一个不幸的事实是,这些天,你会遇到,譬如,甚至于很多军人,他们认为意识形态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不认为你的观点或者你的世界观很重要。

世界观之战

菲利普:可是在中共方面,中国人讨论世界观之战。事实上,世界观已经被纳入了他们的军事法典,名为“三个作战原则”,即,媒体战原则、心理战原则、法律战原则。我们把它称作灵魂之战,规模非常非常大,完全融入了他们的军事行动,展现在常规战争的范畴之外。

比如说,《中国日报》终于公布了《外国代理人登记法》要求他们提供的文件,该文件记录了它送给不同的新闻机构用来进行宣传的资金。《中国日报》已经注册为中共的外国代理人。就在近期,遵照国务院的指令,它已经被归类为中共的外交使团。

如果你是一个外交使团,你就是中国政府的分支机构。此前美国的主要报纸每家都从实际上的中国政府的分支机构、中共的分支机构,拿到几十万美元,合计高达几百万美元,以他们所谓的“中国观察”的名义进行宣传。

可是,从他们的角度看,他们会说,“啊,标注的是广告,这是广告。”问题在于,其中的一些媒体,大肆报导俄罗斯的虚假信息如何影响我们的选举。

你看一下这个问题,你认为俄罗斯的虚假宣传是一个问题,可是就不认为中国的虚假信息是一个问题吗?你接受外国政府的钱宣传外国政府,你不知道这个外国政府此刻非常仇视我们的国家吗?

杨杰凯:这就是一枚图章。如果你想为什么人做广告,你就会说:“这符合规定”,对不对?

政治战

菲利普:是啊,当然了,从大的背景来看,你会看到这场冷战正在进行,涉及到很多很多因素,还有政治战。还得说一下,我们大谈特谈俄罗斯怎么怎么干涉了我们的选举。可是我们现在也应该注意到,脸书、推特等等社交媒体,也收了不少钱,《中国日报》的那份文件也记录了他们收到的钱的数额。虽然那是广告费,但是仍然不能免责。

用奥威尔的一个旧词来说,这些浑水摸鱼的做法还在继续,很多人都在四处搅混水,说出来的话自相矛盾,根本上讲,就是贼喊捉贼。他们自始至终都是这么干,但是一直没有被公诸于世。

从一个更大的背景看,这也是一场政治战。中国共产党设有总政治部,在他们所说的“对外联络部”以下。我们听说过俄罗斯如何干涉选举。中国共产党的对外联络部下属的总政治部,就是全面开展政治战。它有一个完整的军事分支专门从事政治战,与人们努力提醒俄罗斯的情形如出一辙。它是中共政权下属的一个完整的军事分支,专门从事政治战。

意识形态战

菲利普:与苏联的冷战,主要发生在美国与苏联之间,一个较大的背景就是苏联人所谓的“意识形态颠覆”,它要回答的问题是:你如何向一个国家发动战争?如何在一个国家点燃一场革命?你如何改变一个国家的文化,而不必对他们发动一场公开的战争?

这些天来,他们采用了一种他们所谓的“不战而屈人”(short of war)的策略,你就要把你的侵略行为和敌意,推进到可以引发公开的战争的边界,但是你绝不跨过界线。俄罗斯这样做了,也这样做了,很多国家都这样做了,中国更是咄咄逼人。

中共政权把它称作“超限战”,这个名词来自1999年中国的两名上校写的一份文件。实际上他们最近做了更新,但是论述的还是战争的三种不同类型:非军事战、超军事战和非常规战,涵盖了经济战、文化战、药品战、心理战等战争类型。

以药品战为例,芬太尼来自哪里?这些合成药来自哪里?它们来自中国。拉丁美洲的贩毒集团从哪里获得他们的易制毒化学品?中国。事实上,最近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说如今贩毒集团制造毒品遇到了麻烦,因为他们要从武汉的一家工厂购买原料,而那里恰好是病毒的扩散中心,现在无法得到制药需要的原材料。

文化战

菲利普:什么是文化战?你怎么才能影响一个国家的文化?如今谁在控制着好莱坞?谁控制着众多艺术人才库?中国共产党通过他们的各种公司,控制着许多艺术人才库。AMC电影院也被他们的主要公司之一控制了。

如果美国的电影公司想要进入中国市场,想要获得票房收入,他们就得遵守中共政权制定的关于电影的所有规则,其中包括支持中共所谓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些标准非常严厉但是定义模糊,言外之意就是迫使美国电影公司自我审查,达到一般审查标准以上的标准。一些公司甚至与中国的电影厂合作拍摄,以便确保能够与中共政权的标准保持一致。这就是文化战。实际上他们已经公开承认了,毫不掩饰他们的动机。

心理战(宣传战)

菲利普:还有心理战。心理战不只是对你撒谎,也不只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宣传。心理战的目的是改变你解读信息的方式,使你和我即使面对完全相同的一组数据,也会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

比如说,你看中共政权正在如何处理眼下的这个病毒、这场瘟疫。我们面对着完全相同的数据。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人为制造,认为“中共政权尽了最大的努力,采用了非常强有力的手段,确保病毒没有扩散,世界其它国家对中国很不公平。”或者你认为“中共政权对全世界说谎,逮捕了医生,强迫记者失踪”等等。

如果你只读中共释放出来的消息,以及一些亲共组织讲的话,那么你的观点就和亲共的观点一致。如果你读到的数据都是真实的,比如说,他们掩盖真相,他们向全世界撒谎,他们操控数据和数字,你就会明白“啊,原来他们在误导全世界,他们非常不诚实。”

不!他们绝对没有把疫情处理好。有人说中共把疫情处理得很好,你是不会相信的,除非你相信了他们向全世界散布的谎言,而这些谎言大部分都已经被揭穿了。

杨杰凯:约书亚,你的话让我想起世界卫生组织最近发布了一份报告,称该病毒的无症状传播很少见。这种说法很惊人,因为这意味着封闭的全部前提都不存在。这种说法令人震惊。与此同时,我对自己说:“等一等”。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些家伙,因为病毒的无症状传播已被证实,我们有这个完整的信息图,你甚至最近在你的节目中还仔细研究过,有证据表明世界卫生组织已经被中国共产党拉拢了。我猜想,这是不是政治战的一部分?我不确定这属于哪一类,但是它非常惊人。

菲利普:这几乎涉及到了利用意识形态战保护中共的整个领域。你可以说这里面有政治战的成分,因为作为一个国际组织,世界卫生组织能够影响政治。世界卫生组织在政治层面上,为中共的政策辩护,同时批评其它国家的政策。

比如说,当美国关闭了从中国到美国的航线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就站出来批评美国这样做。当其它国家也想这样做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就要求这些国家以政府的名义,向他们提供科学证据,来证明他们的行动的正确性。

他们不仅批评美国采取了现在看来很必要的措施,他们甚至批评那些正在考虑采取同样措施的国家,要求他们提供科学证据,或许是要防止这些国家封闭并采取措施,假如这些措施能够实施,本来可以拯救截至目前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占领社交媒体 封杀言论

菲利普:当然了,还有社交媒体,比如说各种各样的社交媒体平台,会对你进行审查,它们一直在审查你,如果你对来自世界卫生组织的科学数据提出质疑。尽管事实证明,世界卫生组织的声誉已经被瓦解,正如我们在那张信息图中所看到的那样,有实例表明他们只是在重复中共言论的要点。

如今人们慢慢得知,世界卫生组织甚至明知中共对他们撒谎,现在他们实际上是在公开承认。尽管他们实际上对中共提出了质疑,但是他们在那个时期,并没有以一个客观机构的身份进行独立调查。信息图显示,他们只是一味地重复中共说的话。人们自然会问:我们能相信他们吗?我们能相信他们的数据吗?

是的,现在他们出来说话了。当时他们中有人说,“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无症状病例真的能够传染。”如今他们改口了,说“啊,根据我们的模型,我们可以说多达40%的无症状病例可能传染”等等。没有人再相信它了。结果,很多人不相信他们,也许不是每个人,但是很多人不相信他们了。

是的,这的确让实施封锁彻底失去了理由,因为实施封锁的部分理由,就是把那些没有症状的人封锁起来,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你应该把每个人都封闭起来,因为他们会有病毒,只是没有表现出症状而已。你得把每个人都封闭起来,担心他们会传播病毒。这不同于把已经患病的人进行隔离。这就是正常的隔离和我们实施的这种隔离的区别,我们是把整个国家封闭起来。

如果封闭的借口,是认为无症状患者会传播病毒,而现在发现这种想法错了,这对那些因此失去生意的人,对那些非常可能陷入财政困境、至少这段时间里饱受精神压力的人,意味着什么?此外,如果,正如巴尔所言,司法部可能支持起诉州长采取的措施过于极端,那又意味着什么?

病毒被政治化了

菲利普:此外,我们看到他们使用双重标准,比如说,在纽约不允许你举行抗议反对封闭。如果你违反了,你就成了“奶奶杀手”,因为年轻人没有症状,而老年人可能患病死去。因此,“如果你出去抗议,你就会让你的爷爷奶奶有生命危险”,可是突然间,又说可以出去抗议了,当抗议符合反对派的政见或者不同的政见时。

这是一个政治招数吗?这是有政治偏见的人使用的招数吗?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看到了政治偏见。我确实认为,如果这样下去,这个社会将不得不应对很多的问题,甚至……。不幸的是,病毒被政治化了,先是政客们采取措施把人们封闭起来,然后政府有选择性地鼓励人们打破封闭,这种政治能产生多大影响力呢?

杨杰凯:实际上,当我们讨论所谓的“取消文化”的时候,我们将要深入到美国问题的核心,也许我们可以更深入地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在我们开始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都注意到了国务卿的公开信,我觉得其中有些内容被很多人忽略了。

菲利普:那封信写得很好。

杨杰凯:这件事很有趣,约书亚,我认为你是最佳人选,能给我们做一个快速回顾。

利用弗洛伊德之死引发宣传

菲利普:中共政权一直在利用乔治·弗洛伊德之死引发的抗议来进行宣传。中共政权的主要理念就是,一个极权的共产主义体制,比美国的自由社会更稳定,自由社会允许人们在更大程度上自决,并能以某种形式自治。他们需要为极权体制辩护,需要说只有政府对社会进行绝对的控制,你才能拥有一个稳定、和谐的社会。他们需要为那种制度进行辩护。

如果生活在中共统治下的人们相信,也许一个自由社会更稳定,有一个自由社会,有一个自由市场。尽管美国有它自己的问题,我们这里的确也有社会主义的因素,但是我们当然要比在中国拥有更多的自由。如果他们眺望大洋彼岸,看到美国很稳定,很和谐,看到一个保障个人权利和自由的制度更稳定,能够创造一个更好的社会,那么他们就会开始质疑中共统治的合法性。

同样的情形出现在苏联时期,他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因此他们需要让美国看上去非常混乱,让人们感到一旦获得了集会自由等等,就无法作出正确的决定,就会陷入混乱。因此他们要尽最大的努力让人们看到一种混乱的场面。

还有一件事情他们喋喋不休地在说,就是反驳人们对前苏联和今天的中共的众多批评中的一项:侵犯人权。在前苏联时期,侵犯人权的行为包括古拉格劳改营、迫害、种族灭绝、屠杀反对政治体制的人、把他们关进劳改营、杀害富农、富裕农民等等。不同的运动杀害了几百万人。

就中共而言,仅在毛泽东统治下就有5千万到7千万人被杀害。另一个政府批评你虐待你自己的人民,那你怎么辩护呢?眼下中共正在大规模地迫害少数派、文化少数派,甚至民运分子。因此很多国家,比如美国,批评你,那你如何为自己辩护呢?

中共镇压和平抗议的人美国不会

菲利普:你可能会说,“你也有问题啊。除非你绝对完美,否则你就没有资格批评我。”他们喋喋不休的话题之一,也是苏联人喋喋不休的话题之一,就是美国的种族主义。他们大肆炒作这个话题,说“你们批评我们迫害这个人或者那个人,但是你们有种族主义,你们根据种族迫害他人”。苏联开足马力炒作这个论调,今天中共的做法也是如出一辙。

这就是蓬佩奥在他致中共的信中所谈到的内容。他的主要观点是:在中国,只要你搞大规模抗议,中共就会残酷镇压。最赤裸裸的场景莫过于天安门广场大屠杀,他们到了那儿,枪杀了据目前估计至少一万名呼吁民主的中国学生。

眼下他们正在香港施暴,企图毁掉香港的自治地位。他们违背了他们与香港人的协议,按照协议在2049年以前,他们不得干涉香港自治。此刻他们大规模地逮捕出来抗议的香港人。他们(香港人)没有抢劫,没有放火,没有偷盗,全程抗议几乎都是和平的,虽然有一些小的例外,但是他们(中共)正在大规模地逮捕他们(抗议者)。

(司法部长)比尔·巴尔向他们大声呼吁。他说,是的,美国也存在问题;是的,他们有他们的问题。但是警察没有当街屠杀民众,也没有把每一个出来抗议的人都抓起来。的确,他们逮捕了滥用暴力的人,纵火烧毁建筑物的人,抢劫他人、射杀他人的人,但是没有大规模地逮捕每一个出来抗议的人。

中共试图把两者相提并论,但是事实证明都是无稽之谈。他们试图混淆视听,说“我们做的和你们做的是一样的事儿”,但事实不是这样。你可能会以为两者是一样的,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中共残害中国人的程度。因此巴尔向他们大声呼吁、辩论。

中共极其脆弱却没人敢碰

菲利普:事实上这件事与我长期坚持的一个观点息息相关。这是这件事的真正意义。中国共产党有一个不堪一击的玻璃下巴,它极其极其的脆弱,但是没有人敢去碰那个脆弱点,这个脆弱点就是意识形态。

这个脆弱点就是中国(中共)残害他们自己的人民。它为什么要建防火长城?它为什么感到有必要大规模地阻止人们接触信息?它为什么感到有必要控制每一家新闻媒体?它为什么不允许在这个国家有独立的新闻报导?它为什么连来自底层的持不同政见者都不能容忍,甚至不能容忍盲人维权律师站出来说话?

它为什么不能容忍任何轻微的批评,以至于逮捕任何批评它的个人,甚至博主?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它的行为、它的谎言、它的残暴,不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如果中国人民能够得到自由传播的信息,看到中共如何对待他们,看到中共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看到中共的真实本质,那就是中共的末日,中共对此心知肚明。长期以来,美国并没有真的谴责中共对自己人民的暴行。

一旦这些暴行被完全披露,他们被完全曝光,一旦你可以讨论眼下正在发生的穆斯林奴隶集中营,讨论他们如何从学员和其他人身上活摘器官,讨论法轮功如何成为主要的受害者;讨论他们如何烧毁西藏的寺庙、古代藏传佛教的寺庙;讨论他们如何拆毁家庭教会的教堂,在中国有大约1亿基督徒,一旦中国人能彻底地看清这个政权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中国共产党的末日。

“中(共)国模式”要管理全球

杨杰凯:你的话也让人看到一个更大的问题:中国共产党正在抓住时机,我觉得你刚才也提及了这个问题,基本上是强迫人们选边站队,不管是华为,还是他们的组织体系。我认为在澳大利亚,实际上,最近有一个很好的报导,谈到中共的影响,非常有趣,对世界其它各国有很多启示。给我讲讲这个。

菲利普:中国共产党对当今世界的主要战场有它自己的理解,未来的主要战场,他们称之为“中国2025”,内容包括,比如,他们正在搞的一带一路倡议。其实,隐藏在这些公开或者隐蔽的行动背后的主要动机,就是要改变社会的性质,使中共渗透到全世界的企业当中。真实的目标是什么?就是确立“中国模式”,使他们所谓的“中国模式”,成为管理全球的主要体系。

在他们看来,目前世界正在被“美式和平”主导着,是一种美国主导的和平,内容包括人权理念,在全球范围维护人类的基本权利。这个由美国主导的体系,影响了二战后的整个世界,无论你喜欢它,还是不喜欢它,也无论美国人自己在乎它,还是不在乎它。

美国最不具侵略性

菲利普:我觉得美国人或许是有史以来,最不具有侵略性的全球霸主,因为他们并不是很愿意当这个霸主,可是美国人的理念,美国人的个人权利理念,已经影响了全世界。

中国共产党的中国模式则恰好相反,它说政府可以对人民为所欲为,不会被制裁,不会受惩罚,那都是政府自己的事儿。今天你可以屠杀你自己的人民,我们不管,我们照常和你做生意,和你照常交往。你可以监控你的人民,就像中共监控社会信用体系等那样。

事实上,一带一路倡议的部分内容,就是安装这些系统以及技术方面的基础设施,以便把这套管理模式出口到世界各国。中共此刻不仅仅出口共产主义的极权体系,说服其它国家部分采用,而且甚至已经深入到了他们这套管理模式的技术层面。

这一切主要是借助一带一路倡议来完成,由华为负责关键性的基础设施建设,帮助推动共产主义极权统治。建设正在进行中。

拉丁美洲国家已经有了部分的社会信用体系,采用中共的系统来监控、管理社会。澳大利亚的达尔文市,正在实施其中的一部分,可是人们谈都不谈。一部分非洲国家已经有了,一部分亚洲国家也已经有了。

中共正在推动对美国的全球管理体系釜底抽薪,用中共的体系取而代之,与整个个人权利理念完全背道而驰,支持政府残害自己的人民。

世界必须作出选择

菲利普:是的,作为整个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正在世界各国游说,“你们必须作出选择,是支持美国,还是支持中国共产党?”很多拉美国家正在面临抉择。比如说,他们的圣保罗论坛,被社会主义者和极左组织把持着,是“粉潮”(Pink Tide)支持的主要机构之一。“粉潮”曾经席卷大部分拉美国家,帮助那些极左或者社会主义政府上台。委内瑞拉……就是通过“粉潮”夺取了政权。

实际上中共政权对伊朗的影响力很大,并且正在积极地促成拉丁美洲各国政府达成妥协,他们在非洲已经做完了同样的事情,在亚洲的不同地区也已经做完了同样的事情,在欧洲他们正在努力,在澳洲也正在努力,努力在其它地方扩大影响。他们在一些地方,已经或多或少地取得了成功。在西方世界,他们的努力才刚刚开始。他们的基本思路就是:你需要选择,你是支持美国,还是支持中国?

举几个例子,现在以色列有(媒体)公开报导说,以色列需要在中共和美国之间作出选择。由于以色列被不喜欢它的国家包围着,因此总想尽量交朋友。如果中国对他们友好,他们就将与中国合作。事实就是如此,美国人对他们好,他们就和美国合作。他们还没有真正选边站。如今他们被告知,“你得选边站队了!”因此以色列(媒体)有了这样的公开报导。

在澳大利亚,这是主流媒体讨论的一部分。我们是站在中国一边呢,还是站在美国一边?在很多国家,比如说在新西兰,他们说,“啊,我们两边都站。”但是当他们真的要那么做的时候,中共就会出面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得选择。你们是想与我们合作,还是与美国合作?”如果他们敢质问中共,比如说澳大利亚呼吁对这个病毒的来源进行调查,中共就要惩罚他们。此刻英国也正在经历同样的事情。

在欧洲,在欧盟的不同地区,比如德国,正在流传这样一个说法,中国政府的友好面孔已经不见了。他们正在看到,如果你和中共站在一边,就不允许你质疑中共。如果你拿了中共的什么东西,他们就期待你绝对地屈从,对他们的说法随声附和。

谁敢质疑中共则受到报复

菲利普:你就不能再质疑他们了,就不能再批评他们了。如果发生了全球瘟疫,而他们不给你提供信息,而你需要保护你的国民,如果你敢质疑他们,你就会受到他们的惩罚。眼下澳大利亚的贸易正在受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中共正在对澳大利亚的贸易进行限制,他们都看到了。目前很多国家都在面临选择:你是站在美国一边呢,还是站在中国共产党一边?

杨杰凯:约书亚,这太有意思了!我们谈到了两个非常非常不同的制度。我猜想这是自由民主制度与中共极权制度的对立。差别很多,但是我看到一些人举出了或者指出了一些相似点,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比如说,我最近采访了鲍伯·伍德森(Bob Woodson)。让我来给你读一下他说的话。

他说,“制度性种族主义(institutional racism,又称为systemic racism,1967年首次提出)的魔咒,已经演变到一种类似于正统共产主义的地步。你是不是该党的支持者?这种思想就像病毒一样正在横扫这个国家。这是近期来,我们遭遇的第二波全球瘟疫。”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菲利普:这说来话长,很难三言两语说清。对某一方面的人来讲,这牵涉到很多他们不懂的事情,不懂什么是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对另一方面的人来讲,也涉及很多让他们在心理上躁动不安的事情,因此跟他们讲道理非常难。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两个方面都深入讲一讲。

共产社会主义渗透世界

菲利普:首先说一说共产主义,说一说社会主义,它的本意并不完全是共产主义制度。它们存在于全世界大部分国家,包括美国。也不仅仅存在于自由派一边,即使是保守派,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可笑的是,有一位最著名的作家,也成了我们所说的古典自由派。

近来你甚至可以称他是自由意志主义者(libertarian),但是想当年他曾是古典自由派。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在这方面写了很多书,比如,他的《社会主义》探讨过这个问题,其中有一章非常精彩,就谈到了这种有计划的骚乱。

他解释说,这场改变大约在上个世纪初期在全世界发生,当时不同的政府推行了不同形式的社会主义理念。我们应该注意到,有很多搞社会主义的国家,并没有认为其它国家搞的,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

他们说,“你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我们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你是假共产主义”等等。我们正在说的是现代身份政治。托洛茨基派和斯大林派反对其它体制,因为他们认为它们脱离了阶级斗争的思想。他们认为共产主义应该以阶级斗争为核心。

美国的很多共产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主张为种族平等而斗争,因为他们认为可以借此发动革命。很多人并不认为那是社会主义。他们认为那只是在这个国家里很平常的关于种族和种族主义的辩论。

是的,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但是对于那些在幕后操纵的团体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他们看到的是一场有可能引发革命的运动。实际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鼓动宣传,为一方的政治服务。

左媒在煽动仇恨情绪

菲利普:是什么驱动着美国的政治?是什么驱动着美国的政治话语?有两点:一个是恐惧,一个是仇恨,这两者驱使着人们去投票。真的,如果你看看大量的保守派的媒体,他们都在推动恐惧。也许这些天不那么严重了,因为舆论已经更多地转向反对社会主义思想。

在美国,社会主义曾经是主要的辩论焦点之一,现在的情况有一点改变。但是实际上,如果你看看大量的媒体报导,内容还是恐惧。媒体炒作的想法是:如果你不去参加投票,你的家庭就有危险,你的安全就有危险,你的房子就有危险,你的财产就有危险,等等。

另一方面,他们(左媒)也在煽动仇恨情绪:你应该恨白人,白人是敌人。他们也煽动恐惧:“白人民族主义正在兴起。”但在最近发生的事件中,哪里有白人民族主义者的影子?现在人们都在议论说,有三个布加洛运动(Boogaloo Boys)成员被捕,仅此而已。是不是应该把他们称为“白人民族主义者”,更是有争议的。听说三人被捕,这和白人民族主义有什么关系?

背后的想法就是,你得通过不同方式鼓动人们,驱使他们去投票。因为你会说,很多时候人们不太愿意去投票。如何鼓励他们去投票?你得把他们的情绪鼓动起来,这样你才能让他们行动起来。你注意到从2016年选举开始起,本来没有人再讨论“黑人的命也是命”,可是突然间,这个口号又出来了。

把事情做到极端、贴标签等等,都是马克思主义真正的灵魂、共产主义真正的灵魂,那就是辩证唯物主义。

“种族主义”已变成政治词汇

菲利普:还有通过改词来制造权力话语。“种族主义”已经变成了一个政治词汇,已经失去了它最初的意义。正像大多数人理解的那样,是的,我们反对种族主义。你为什么要根据一个人的肤色来评价一个人的人格?毫无疑问,大多数人都同意这一点。是的,黑人的命很重要,绝对重要。是的,我们绝对在乎黑人的命。我们为什么还要争论呢?可是,这些词已经不是原来的意思了。

种族主义的含义已经变了。人们用“种族主义”这个标签,来为种族主义辩护。如果你观察为种族主义辩护的方式,你会看到种族主义正在被用来成为种族隔离的借口。他们想让你看人们的肤色,把他们区分开,根据肤色单独评价。你看到的是特权。

一个白人就会被看作是“历史上的压迫者”,你需要成为一个歧视白人的种族主义者。“为了反抗种族主义,你就得是一个歧视白人的种族主义者。”这就是这些天,他们告诉你的。你只有成为一个种族主义者,才能反抗“种族主义”。这就是他们开发出来的“双重思考”。

我们跳回到路德维希·冯·米塞斯。他说了什么?他说,现在的世界大部分都受共产主义思想支配,他解释得非常清楚。在西方,我们经常把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只当作经济概念来辩论,我们只针对政府是否应该控制商业和经济进行辩论,仅此而已,也许还包括一些社会公正平台,比如说免费医疗。我们对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辩论,都局限在这个范围以内。

共产主义真正核心是什么?

菲利普:共产主义的真正核心是什么?首先,米塞斯自己当然指的是纳粹。是的,他们和我们知道的共产主义不一样;是的,他们和现在的社会主义者不一样;是的,他们与民主社会主义者完全不同;他们不同于托洛茨基派;不同于斯大林派;与所有不同的分支都不同。所有这些不同的制度,都批评其它制度。他们都互相批评,但是他们都被相同的基本出发点驱动着。

在20世纪初期,你看到各种不同的运动蓬勃兴起,都在努力确立自己如何实现共产主义思想的阐释权,纳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都参与其中。看看一个店主在法西斯主义政府的控制下如何经营,他们会派人管理他的商店。

政府还会控制私人产业。他们实行免费医疗,实行各种各样的免费服务。他们是绝对的共产主义,遵循共产主义理念,但是对共产主义有不同的解释。

共产主义不局限在我们在表面上能认得出来的事情上。还有基督教共产主义、军事共产主义,有各种各样的分支。在某种程度上讲,共产主义无处不在。甚至于工联主义、大企业控制一切的思想,也是共产主义思想的一部分。人们已经认不出它来了。你知道那些大企业、大公司、那些集体所有的大公司、甚至于那些通过公司改革出现的新型公司,都有共产主义因素在里面。这是这个国家的一个问题,值得我们去辩论。

人们经常看到同一疾病的问题,看到同一问题的不同症状,他们彼此争论不休,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或者说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的社会,确实存在的问题,但是都没有看到,问题来自同一种基本思想,这种思想植根于共产主义,与此同时,他们都在根本上误解了什么是共产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灵魂:对立斗争

菲利普:我们来回顾一下他们所说的马克思主义的灵魂。那是什么?那是辩证唯物主义。它的真正基础是什么?就是找出不同、对立斗争、消灭中间派。用这种方法在社会上制造冲突,让人们发生冲突之中、相互争斗。这是对立双方的搏斗。比如说,早期的天主教如果认为你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就会把你逐出教会。这种行为的基础,就是辩证唯物主义。

辩证唯物主义寻找机会扩大对立、使不同的社会成分的对立尖锐化,因为辩证唯物主义与社会进化论紧密相连。如果我们相信达尔文主义,还有适者生存,如果马克思相信社会进化,那么你怎样推动社会进化呢?

他认为文明有五个阶段:穴居人的原始共产主义;沙俄的农业社会,真可笑;资本主义制度,或者托马斯·科尔(Thomas Cole)所说的完美帝国;然后是社会主义制度;然后是第五阶段的共产主义。

社会主义制度是专制极权政权

菲利普:社会主义制度是专制,是无产阶级专政。在这个阶段政府夺取了所有财产的控制权,你看到的是一个极权政权。社会主义与之密不可分。基于文明五阶段思想的社会主义就是专制。这个专制制度控制着包括商业在内的全部社会因素。它并不取消商业,也不取消机构,不取消大公司,而是控制着它们。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唯一区别,就是社会主义由政府控制商业。什么样的共产主义制度取消过工厂?什么样的共产主义制度取消过大工业?这就解释了我们眼下遇到的问题,很多人甚至于不肯把共产党与共产主义制度联系起来,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他们有自由市场,那就一定不是共产主义制度。这些都是因为从根本上误解了什么是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是通过摧毁这些事物而建立起来的,但是他们称之为否定之否定。比如说,我们讨论过黑格尔的辩证法。这是你的观点,这是你的对立面,这是两种观点的综合。观点是社会进化;对立面是摧毁制度;综合的观点从否定的否定中获得。这有点复杂,让我解释一下。

共产主义通过摧毁社会主义而实现。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为垮台而设计的。共产主义的目的就是消灭社会。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强调:“我们从未见过什么共产主义制度。”他们的话一半对,一半不对,因为共产主义的政府形式是社会主义。

共产主义摧毁一切既有制度

菲利普:共产主义通过摧毁一切既有的制度而实现,不仅摧毁经济体系,不仅摧毁文化体系,还要摧毁一个社会的所有观念,一切现存的概念,要摧毁文化,摧毁家庭。

依照马克思的定义,任何约束人思想、定义人思想的思想,都应该被视为奴役,这就是他们用来架构事物的方法:你被观念奴役了,你被制度奴役了,你被政府奴役了,你被这些东西奴役了。他们为极权制度(我们称之为社会主义)辩护,通过说:“人们都已经是奴隶了。他们是思想的奴隶,他们是概念的奴隶,他们是文化的奴隶,他们是宗教的奴隶。我们奴役他们是为了解放他们,这就是我们的想法。通过这种奴役我建立极权制度,摧毁现存的一切制度,传播共产主义思想。”

列宁公开这样讲。例如,在他夺权后不久写了一篇论文,说“如果我们害怕社会主义阶段,我们能进入共产主义吗?”因此社会主义制度,成了共产主义的政府形式,但是它的动机是摧毁现存制度。如果他们还没有在世界其它地方夺权,那么共产主义制度和共产党人,就会寻求摧毁现存的制度、文化、思想、家庭结构、社会价值观、传统道德观。

所有这一切都是摧毁的对象。这就是为什么在共产主义制度下,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无一例外地成了摧毁的对象。通常情况下,宗教信仰者,被他们称为反左、反革命,这些人拒绝接受当局的残酷行为。

在一个社会里,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在共产主义制度下,就成了国家的敌人。它杀害好人,因为它就是要混淆善恶。如果我们能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理解它,就会看到一切就是这样设计的。一旦你明白了马克思真的信仰什么,你就反过来明白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辩证唯物主义制造社会分裂

菲利普:什么是辩证唯物主义?这就是制造社会分裂的理论,让对立双方进行斗争。你想让人们相互仇恨;你想让人们相互斗争。如果我们从社会达尔文主义和适者生存观念的角度看,正如我刚刚解释的那样,马克思是相信社会进化的。那么如何加速进化过程?你就增加适者生存模式的强度,就想看到饿殍遍地。

例如,《共产主义黑皮书》写道,列宁在夺权后,在一场横扫沙俄的饥荒发生后不久,列宁说:“饥荒很好,因为它不仅消灭了人们对俄国君主的信任,也消灭了人们对上帝的信仰。”饥荒成了革命的手段,对共产政权有利,因为它有助于消灭人们对上帝的信仰。在列宁看来,饥荒是一件好事,在共产主义者看来,这正是他们需要的,是他们需要的一部分。你还想让人们开始互相憎恨。你想让人们相互斗争。每一个共产主义制度都有阶级敌人,在他们斗争的每一个阶段,都要找到阶级敌人。

比如,希特勒,是的,是一个社会主义者,是国家社会主义党。是的,它不同于其它社会主义制度,的确,当代社会主义者会说它与他们所信仰的社会主义不同,但是它是一个社会主义制度。它的整个思路就是反对犹太人,说犹太人从社会获得了过量的财富,他们在社会中的政治力量过大,他们是少数民族却拥有过量的财富。依据这种理念,他们有权剥夺他们的财富。

这和列宁对待富农、富裕农民的做法一样。富农是个贬义词,富裕农民也是贬义词。他说,“他们比你富裕,凭这一点就有理由去把他们杀掉。”接下来还有斯大林、波尔布特。波尔布特本来是一个知识分子。当红色高棉掌权的时候,柬埔寨基本上是一个初级的农业社会,因此他们没有资本家可以捕杀。他们就去捕杀城里人,捕杀那些戴眼镜的人、受过教育的人,因为他们认为这些人有最多特权,于是把他们抓住杀掉。

例子不胜枚举。在任何阶段的任何一个共产主义制度,总是要把一群人定为阶级敌人,找到理由去仇视他们。他们感到这种仇恨理由充足,因为他们说“这些人代表了仇恨,代表了歧视,代表了这些等等,所以你有理由用歧视来对抗歧视,用仇恨来对抗仇恨,用种族主义对抗种族主义。”他们感到有理由,去做他们认为他们反对的事。

种族政治的全部思想就是种族主义

菲利普:眼下我们看到同样的事情,正在我们的社会里发生着。种族政治的全部思想就是种族主义。你搞种族政治,就必须根据肤色把社会中的一群人挑选出来,把他们隔离开来,根据他们的肤色,把他们从社会中分离出来,根据他们的肤色去仇恨他们。

杨杰凯:显然,此刻在外面抗议种族不公平的人大多数,都不这样想。

菲利普:大多数,绝大多数,99.9%的人都不这样想。我想外面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反对种族主义合情合理,自认为有理由去清除美国的种族主义思想。真的,从这一点上看,这揭示了这个国家的现实:这个国家的很多人,都是诚心反对种族主义。

可是有人在利用这种反种族主义情绪。我说的是那些煽动者,一些媒体,一些政客,比如说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发动政治运动,推波助澜,利用这一切来谋求政治资本。因此这些天种族主义的概念,正在被当作权力话语使用,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他们所谈到的种族主义,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意义。

按照传统的定义,什么是种族主义?根据肤色来憎恨一个人、歧视一个人,这就是种族主义。如今种族主义却被用来证明隔离正当,证明依据肤色评判人、仇恨人正当,因为它正在告诉你,应该仇恨白人。为了给这些行为找理由,他们就要改变种族主义的含义。

他们必定要说:“仇恨白人不算是种族主义。”他们正在说:“你想根据肤色隔离人、评判人、区分人,这都不算是种族主义。”他们说那不是种族主义,可是实际上他们正在大搞种族主义,实际上他们正在大搞种族主义,但是同时又让人们相信,我们是“反对种族主义。”这是权力话语。

奥威尔所谓的“双重思考”

菲利普:这就是乔治·奥威尔所谓的“双重思考”,就是一个人同时有两个相互矛盾的观点:是的,你要反对种族主义,种族主义是坏的,我们应该反对种族主义,我们应该反抗种族主义,但是与此同时,你应该憎恨与你不同肤色的人,与此同时,你应该根据他们的肤色,隔离他们,你看一切事情,都应该通过种族的滤镜去看,并且通过种族思想重构社会。

对那些社会主义组织和共产主义组织成员来说,这是一个好用的工具,因为只有你改变政府的性质,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比如,你想把整个社会隔离开来,或者创造出社区计划或者社区商业等等。政府是不经商的,政府可以为一家公司提供补贴,帮助它开业、创造商机和就业机会。政府可以通过财政刺激,把商家吸引到某个地方创造就业机会。政府本身不创造就业。

政府通常不应该参与办学和招生。正常情况下,以肤色为理由不让学生入学,你可以说这是种族主义,可是如今却被身份政治论者,看成是正义之举。可笑的是,很多知道内情的人事实上反对这么做。比如说托洛茨基派和斯大林派都站出来反对,因为他们认为共产主义关注阶级斗争,而不是种族斗争。即使在推动这种做法的组织内部,也存在意见分歧。

我们再回到我刚才讲的权力话语的问题,“种族主义”已经成了一个权力话语。它不再表达它原来的本意。我想说,大部分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走出来抗议是基于合法的原因,他们可能是非常善良的人。很多在他们身后操纵他们的政治组织,也完全清楚这一点,但是这些政治组织的想法,绝对不是要清除种族主义,他们是想利用种族主义。

煽动宣传驱动人们采取行动

菲利普:另一个想法是煽动宣传。你如何驱动人们采取行动?你也许注意到了,自从上个选举周期以后,你就没见过“黑人的命也是命”等其它组织。他们在选举周期期间出现,出现在任何一个选举周期中,这期间需要弄出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激怒人们,让他们前去投票,他们采用不同的形式。

煽动宣传的做法,是基于巴甫洛夫的关于狗的条件反射原理,就是让人们对刺激作出反应。如果你想让他们对刺激,做出下意识地反应,那你怎么做?如今媒体采用的方法叫做新新闻主义(new journalism)。比如说,政府采用宣传方法,利用权力话语等各种方式,具体方法五花八门。

还有一种“上下配合”的方法,就是你在现场导演一个事件,期待引起政界的反应,而上层的反应,可以从现场的事件中找到合理性。其实两者都是假的,目的是为了推动某一政治议程。不幸的是,世界上有很多组织,都擅长这个手法。

煽动宣传如何进行?共产主义者一般举行批斗会,各种各样的批斗会,把人们聚在一起,激发人们的强烈仇恨。想像一下,这就像给电池充电。一旦充足了电,你就可以把这种煽动起来的仇恨的能量释放出来,去进攻其它社会组织。希特勒这样干过。他大力传播《锡安长老会纪要》,煽动人们仇恨犹太人,宣称要想推翻我发现的暴政,你需要投票,让我掌权,我们需要摧毁这个暴政。如果我们听之任之,它就会成为威胁和风险。

各种共产主义组织都这样干过。毛泽东和中共也搞批斗会,声称地主是一个社会里的头号压迫者。他们篡改了传统中国戏剧,比如《白毛女》,使其成为宣传品,煽动人们产生强烈的仇恨。他们说他们鼓舞人们,让他们义愤填膺。

然后他们说,“好了,可以了,去杀你们的东家吧!”于是人们就去杀害了他们的东家。如果你想动员人们,你必须先要煽动他们。从这些天来看,情况也许不是那么坏,但是他们总想把人们煽动起来,然后对他们说,“去投票站投票吧,否则你就会有危险,你的家庭就会有危险。”

批斗会源于共产党

杨杰凯:约书亚,你提到批斗会很有意思,因为实际上最近媒体也有一些报导,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明尼纳波利斯市市长雅各布·弗雷,一直非常支持抗议者,出去跟他们在一起,垂着头,跪着,等等。

与此同时,他并没有承诺停止资助警察,你看那些抗议者对着他大喊:“滚回家去,雅各布,滚回家去!”整个他认罪的场景和人群转而反对他的场景,被人们当作是批斗会。近期在西雅图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和您正在说的是事情有点儿相似?

菲利普:是的,有很多相似之处。在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期间,他们批斗邪恶阶级的各种代表,或者反革命分子,以及与当权者的目标相对立的人,把他们从家里拉出来,当众进行羞辱。

他们抓住那些教授们、学者们,给他们戴上用纸糊的高帽,朝他们扔东西,侮辱他们,谩骂他们,有时还打他们,杀害他们。这种当众羞辱的目的就是告诉人们:如果你敢反对我们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你的下场;如果你敢质疑我们,挨批斗的就是你。

有些人指出,媒体的很多做法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比如把一些人挑出来,追踪他们,进行人肉搜索,公开他们的个人信息,因为这些人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政治上不正确的言论。

你这等于是在政治上杀一儆百,目的是恐吓人们,让他们闭嘴,通过压制言论,来实现某种政治目标,实际上攻击人家,毁掉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被解雇,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民主党推动撤警察资金遭反对

菲利普:有意思的是,在一定程度上讲,这还只是一种观察。我觉得他们说得有点过头。实际上CNN甚至发表了一篇文章,质疑他们是不是太过火,民主党大力推动断绝警察资金的行为,是不是太过火,因为现在看到的结果是,只有16%的美国人支持这样做。这已经成了他们煽动起来特大型抗议活动的主要说辞了,他们也得到了他们媒体的支持。

实际上是乔·拜登不得不站出来说,不支持断绝警察资金,民主党一边的许多主要政客也已经站出来,不得不表示说不支持,或者尽力回避这个问题,否则会有让他们的党分裂的危险。这当然会被川普利用。

他向他们呼吁:“我支持法律和秩序;他们却支持切断警察的资金。”民主党只好站出来说,“不对,我们不支持切断警察的资金。”他们的很多支持者则说,“啊,等一下!你不支持切断警察的资金?那可是这场运动的目的啊!”

他们目前正在企图扭转这个局面,改变方向。问题在于他们能否做得到,因为他们已经引发了众怒,他们已经激怒了人们,以至于很难说他们还能控制人群。你已经看到了幕后操盘手、玩偶大师、扯线的那些人,我不是说民主党本身,而是说那些煽动者,似乎走得太远了。接下来朝着哪个方向走,目前还不清楚。

这不是向民主党人喊话。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有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共和党人也有他们自己的价值判断等等。我个人可不想陷入这些废话当中,他们肯定有各自的政治阵营。

但是民主党正在处理的问题,牵涉多个政党,可是他们却试图证明不是这样。的确涉及多个完全不同的政党。有些人极左,有些人看好奥巴马时代的一些种族政治,有人是传统的民主党,或者甚至是传统的古典自由主义者,只认同那种制度。

他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动机,都有各自不同的想法,但是想把他们协调起来,却变得越来越难。你能看到像(众议长)南希·佩洛西那种民主党人,一直在努力协调,既要面对持极端不同观点的人,比如科特兹那种人,也要面对反对她、互相叫板的传统民主党人。

一般情况下,他们并不相互批评,但是目前比较多见。从表面上看,他们是在努力维护党内稳定和统一,与此同时支持那些越来越极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运动。

我认为作为一个社会,我们正在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这些已经开始的非常极端的运动的发展趋势如何?如果他们出现了破裂,甚至于就在此时与民主党决裂,这是可能的,那么他们的结果如何?我认为我们正在看到的是,我们的社会里很有趣的现象,它正在对我们所认为社会在进步的文化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社会正在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一场由非常极端的思想推动的非常极端的运动,已经开始了,甚至于民主党人都在试图与之切割。这场运动会有怎样的生命历程,我们拭目以待!

共产主义煽动仇恨分裂让双方厮杀

杨杰凯:访谈结束前,您有没有最后的话要说?

菲利普:我只想说,这也是我曾经感到好奇的问题。共产主义就是通过对立面的斗争,实现其目的。正宗的共产主义通过仇恨、分裂,实现其目的。如果你,作为一个社会,一个世界,真的想铲除这些东西(种族主义),你需要确保不被它拖进去。

不要让仇恨控制了你自己,要审视自己!你是不是正在被煽动?不要被它煽动。这些事情的目的就是要煽动仇恨,这些事情的真正灵魂,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不要让它发生在你的身上。

他们就是想把人们推向极端的两极,让双方进行厮杀。这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质——对立面的斗争。列宁谈到党性。他所说的党性,就是把社会分成两个极端,让他们相互厮杀,同时告诉他们:“不允许你们选择中间立场,已经没有什么中间立场。”辩证唯物主义告诉人们:找出不同、对立斗争、消灭中间派。他们不允许有中间立场。

在我看来,中间立场是我们所有人应该保持的立场,因为只有中间立场,才能保证你不被卷入对立双方的厮杀、战斗,不被卷入社会冲突。正宗的共产主义者,就是想让极右和极左在街头相互激战,这就是他们期待的。我想说,作为一个社会整体,我们需要自我反省。

事情很复杂,因为你需要把这些事情曝光出来,要挑战它们。如果真正的革命、真正的暴力因素,执意要实现它们的目标,而且宣扬要实现它们的目标,那么你就要阻止它们。但是你要明白,大多数人都不是那样想的。

大部分人都是被挟裹着,因为他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是在做好事。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心地善良,而且坚信自己做得对。明白这一点,认可这一点,心怀一定程度的同情心,我认为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应该具备的心态。

此外,作为一个文明社会的成员,我们应该有能力与那些不同意我们的观点的人,心平气和地交谈。如果我们不具备这种能力,那么对立双方的搏斗就不可避免,街头混战就不可避免。这是我们最需要关心,最需要避免发生的事情。

杨杰凯:您的结束语铿锵有力,约书亚,非常感谢您!

菲利普:我很荣幸!

(为了明晰简洁本采访稿经过了编辑。)

来源: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杨杰凯采访报道



via “中美表面冷战 大战在深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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