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31日星期一

共产党“真理部”的那些“脏活儿”

文: 玖霄

空气是自由的,阳光是自由的,水是自由的,为什么网络不是?

刘力朋,2011年入职新浪微博员,担任过审核编辑,两年后在乐视视频总编室担任质量主管,负责网络审核。2020年3月,举家从中国大陆逃亡。2020年下半年,刘力朋接受外媒采访,披露网络审查鲜为人知的重重黑幕,令外界震惊。

”与廉价审核工厂

奥威尔在小说《1984》中影射到极权社会的“真理部”专司撒谎。这个撒谎由两个层面构成,一个层面是散布谎言,这行工作的执行者,人们俗称“五毛”。刘力朋解释说,中共会利用体制内人员、大专院校、高校,加上各种服刑人员组成网评员执行中共的管控舆论的政治指令。

另一个层面就是屏蔽事实与真相,这主要依赖于“审核工厂”。

“我在中国做了十年的审查。我之前经常说这个东西叫审核工厂。(审查员)每个人都是一个一个小隔间。所有人的工位上东西都一样。每个人在工作的时候,他的后台全都一样。一眼扫过去,它就是一个流水线。”

“审核员日常的工作除了审查政治言论以外,大部份是防滥用、防骚扰,所以他隐藏在一个看上去特别正常的工种里面,但其实质就是管控舆论。”这期间也有一个过程,“在当时网络审查这个东西是非常隐蔽的。他们(中共)只是说招聘内容编辑,或者说招聘审核编辑,而不像现在,现在的话直接就写招审核员。像字节跳动,他们招聘直接就党员优先,政治过硬。”

刘力朋入职新浪微博的2011年,公司约有120名审核员。今天,仅字节跳动一家公司就有上万名审核员。据刘力朋估计,中共目前至少有100~200万审查员,与网络水军规模相当。

中共为了少花钱多办事,就让私企执行审查任务。刘力朋表示,“因为中共不想承担这个成本。私营企业效率非常高,如果你雇200万个网警,每个人都有编制,那么高退休金,一个个还往上窜着去贪污腐败,那直接把中共给整破产了。这个工种就跟富士康一样,需要廉价的劳动力。”作为审核员,刘力朋处于互联网公司金字塔最底层,最少时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只有1800元。

机器与人工共拼同一个“脏活儿”

“我也不喜欢我自己的工作。它是一个脏活儿。”刘力朋这样形容中共的网络审查工作。

他披露,人工审查前,系统已经根据敏感词库进行过一遍“机审”。每家网络公司都有自己的敏感词库。在国新办、网信办、公安部等单位的添砖加瓦下,敏感词库逐年积累,有的多达几十万,少的也有五千个。

“每天坐班车到公司,查一下邮件,但其实每个人收到的邮件都是一样的。上一个夜班还没有下班,来做完交班,看一下上个班次有什么危害性的内容,然后拿着它通过、删除,通过、通过、通过、删除。然后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大概要看几十万字。但是,我从第一天开始,我就把所有的审查日志都保留了下来。”

刘力朋举起一页纸说,“这一页是2010年3月31日的交班文档。2012年的9月份的,是3页纸,反正面打印的,实际上是6页纸了。2014年10月了,下半年的时候,这个厚度已经很夸张了,16、7页了,反正页,30页差不多。这是2010年的,这是2014年的,看一下。(厚度、份数)已经差这么多了。”

刘力朋说,与审核员对接的部门是网信办和网警,政府部门甚至农业部都有权下令删帖。他指出,网信办对他们审核员其实都不放心,会派驻联络员长驻公司。

真正的红线其实是没有红线

刘力朋介绍,中共言论审查的重心在北京,业内审核业务的高级职位都设在北京,审核工厂放在别处。前几年,天津是主要的一个审核中心,现在慢慢向西安、重庆扩散。

“系统有一些高危的敏感词,如果踩中了会直接进到删除的状态,然后人工审核;低危的敏感词,踩中后是一个默认通过的状态,有先审后放和先放后审两种策略。”他说。

刘力朋保存的一份2011年5月27日的白班交班笔记上清楚的写着:“继续加强对中美人权报告的负面信息的清理工作。1.目前尺度是,只放和新闻内容一致、支持中国的。2.其它讨论的,任何影射中国人权的内容都不上,私密处理。3.攻击权的可以适当保留,媒体用户发言的相关评论一律关闭。”

“真正的红线其实是没有红线。今天可以管朝鲜的元首叫金三胖,后天连‘胖子’都不能说了。(中共)他们想要达到的效果是让你自我审查。是让你困惑。所以要是想反其道而行之,不是把这个(敏感词库)学习个遍,我知道该怎么绕过关键词,我知道说什么不会被删,而是说不要害怕他们(中共),拒绝自我审查。”

最顶级的敏感词:“六四”、“法轮功”

“刚入行的时候,每年六四有很多很多人纪念六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要审核隐喻、暗示、暗语,但是现在没有,越来越少,今年再加上新冠疫情,人们早形成自我审查了。”

这位前中共资深审核员说,虽然法轮功和六四性质完全不同,在审查上是一样级别的,就是绝对不可以说。中共在审查的时候总把六四和法轮功并列。

“说出来就把你删了,而且不是把你秘密删掉,像推特后台shadow ban(暗地屏蔽)这种,而是让你知道我删了。再发一条,把你号删了,是这样。是最顶级的审核敏感度。”

在中国大陆,在大街上喊一句:“有人打劫了!”没有人会理睬你,但你要喊一句“法轮功”三个字,很可能马上就有人去举报。人们在无知下的助纣为虐,网络审查罪不可赦。

中共审查的触角已经全球蔓延

美国禁用抖音版与微信,并非无理取闹。即便在那些没有证据显示是红色背景的社交媒体上,自我审查的机制都会被强烈复制。

在武汉疫情中,中共利用个人推特账号,不断制造谎言欺骗世界。刘力朋表示,像三文鱼感染病毒是太可笑的谎言,但是从技术上中共就可以把它实现,通过言论审查和信息控制是能够做到的。在美国,到现在为止还实现不了这样的谣言,但是如果将来有一天,中共的网络审查应用到美国,把美国染红了,那美国的自由也荡然无存了。

经常在谷歌、油管和推特上发言的独立用户发现,这些社交网络和媒体上不仅充斥着大量中共网络水军,有时,这些社交媒体的审查步骤,似乎是暗暗踩着中共在网络审查的敏感节点,只不过发力有些控制而已。

愤怒的反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网路上也一样。

网路上小红粉一边倒的情况,其实真实情况,“都是一遍遍筛出来的”。而真实的民意并非如此。中共对言论的审查范围无限扩大,维护党的统治不倒变成主流,“甚至已经管到了人们的私有领域,插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比如说电视剧里的婚恋观,2018年的英烈法等。”

但是越是打压,反弹的越厉害。“之前的反对力量都是公知、改良派,现在这些反对力量都是直接说支那这些难听的,人们变得非常非常的愤怒。”刘力朋说。

8月27日,中共武汉市宣布武汉中心医院“女裸官”党委书记蔡莉被免职,大陆财新网在报道了之一消息的同时,挂出了今年3月10日的一篇旧闻《武汉中心医院为何医护人员伤亡惨重》,该文将医院医护人员伤亡惨重的原因指向了医院高层的掩盖、推诿、瞒报疫情等恶劣行径。

旧闻的挂出,获得网友大量愤怒的跟评:

“‘等上级通知后再上报,具体上报病种等通知’,这是在玩少口令吗?”“悲愤!”

“追责、追责、追责,重要的事说三遍,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东南西北中,党要管一切。旗帜一旦落入重私利,善逐利者之手,就是灭顶之灾。”

“今天适合重读,然后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这篇文章应上财新网焦点图版面!”

终结作恶的系统

“审查系统本身就是一个作恶的系统。这个东西就是严酷的压制了人们的言论自由,这套系统每一个环节都是想方设法取缔你的言论自由。我觉得言论审查这套东西必须要终结它。”

刘力朋回忆在大陆的审查工作,他在新浪微博做了2年,觉得实在干不下去了。最后几个月,他一条都没删,全部一键通过。

“我还是坚持尽量去当一个好人吧。在我还有处理用户权限的时候,我会偷偷解封一些用户。在我解封过很多香港的抗议的用户。”“我经常看一个专栏作家慕容雪村他的号被封了。我就想去把慕容雪村的号解封出来,结果点击后台一看,是被国新办下令封掉了。结果我就没敢动。但是呢我还是那个后台的整个截图发给了慕容雪村。”说到此,刘力朋忍不住欣慰地笑了。

2013年,鲁炜担任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主任,开始掌管中国互联网,从此,中国的互联网进入了肃杀的管制时期,同年,刘力朋离开了新浪微博。2016年,刘力朋在一位中国记者的帮助下将收集到的网络审查日志交给了总部设在纽约的“保护记者委员会”。

“我决心对抗这个体制的时候,就把自己置于非常非常危险的一个位置。新冠疫情爆发以后,到处都是检查站,到处都扫手机,我的这种各种搜集行为,破坏(中共)审查系统这样的行为,翻墙的行为,帮别人翻墙的行为,突然变得非常非常危险。”

2020年3月,象电影《逃离德黑兰》一样,刘力朋举家逃离中国,来到美国。直到这飞机起飞,一颗心方才落地。

“我来美国以后给我感受非常强烈的就是说,我终于有了自由。我的手机里的,我电脑里的各种各样的这些翻墙软件,我再拿出来看的时候,我觉得就像恍如隔世一样。(网路审查)非常荒谬的一种存在。之前我竟然用过这些(去对付中共网络审查)。”

刘力朋表示,自己从技术上对中共的邪恶深有感触。“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反对中共,是一个榜样的效果。但是我还是希望从事数码极权、言论审查的人能够站出来,他们提供的证据甚至可以决定性地把中共打倒。”

中共从起家到窃政,直到今天能够续命苟延残喘的两大邪恶法宝,就是暴力与谎言。在如今信息化时代,用党文化的谎言洗脑民众,向全球散布毒素变得更加易控可操作,中共党宣部门的一位人士曾经表示,如果防火墙倒塌,中共活不过三天。

传播真相,就是终结谎言,终结谎言,就是终结邪恶的中共。空气是自由的,阳光是自由的,水是自由的,未来的不久,网络也一定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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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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